世界著名投资家乔治•索罗斯(George Soros)是开放社会基金会(Open Society Foundations)创始人和主席,法兹勒•哈桑•阿比德(Fazle Hasan Abed)是公民社会团体孟加拉农村发展委员会(BRAC)创始人和主席,俩人联合撰文说:
“得到法律赋权的公民既是民主的保障,也是民主的生命线。只有在人人都能使用法律武器的时候,世界才能战胜贫困。”——《唯有法治才能消除贫困》(金融时报)
这个观点并不新颖,从有文字抑或有生命之始就存在于物种起源之中。几乎被史册反复重复而屡遭暴君视而不见,被庸君肆无忌惮改写,被明君释放又被军权关押。
乔治·索罗斯说:“这些解决方案的成本并不高。我们已在一些地方见到它们的潜在成效,比如孟加拉国的公民社会组织就通过在贫困社群培训数以千计的“赤脚律师”,巩固了贫困人群的合法权利。“
为什么“赤脚律师”能巩固法冶?
因为他们是唯一有权和有专业知识监督法治的专业群体。一个社会是否有公正,就看这个社会的律师的地位。律师多到打赤脚,这个社会不会贫困。
阿根廷有一个“劳工律师协会组织”,打劳资纠纷是免费的。律师从胜诉之后的赔偿费中提取一半作为事后佣金。也就是说,律师要先出诉讼费,败诉血本无归。
企业主闻风丧胆,一般接受庭外调解,满足律师财欲而节省劳工赔款。律师制也不尽公平,至少可以扼制强权一方的为所欲为。
在中国,人民惧怕战争。因为他们生活在没有律师监督军权的社会。1982年阿根廷军政府发动马岛战争失败,反对党一举推翻了阿尔铁里的军政府,从此把军权置于法治之下,由专业律师一状告上法庭,判处了阿尔铁里总统无期徒刑。余党也纷纷受到不同判刑。为死难者讨回了公正。
史书上定义这次政改为“民主回归”。(Return of
democracy)
从此,南美律师诉讼军政府侵权血案成了近30年来的主要大案。
巴西新任女总统迪尔玛·罗塞夫(Dilma Rousseff)成立真相委员会开始追查在长达20年的军政府独裁统治下,军方对人民的迫害。调查中,关于巴西和巴西总统的痛苦往事开始显现,而其中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细节,牢牢地吸引了巴西国民的注意力。
军政府独裁统治时期(1964到1985年)的分争一直延续至今。退休的军方将领,包括被控对罗塞夫施以酷刑的76岁前陆军中校毛利西奥·洛佩斯·利马(Maurício Lopes
Lima),对显示军方滥用私刑的证据提出了质疑。同时,维权组织正在全力追索洛佩斯·利马,以及其他被控滥用酷刑的军方人物,并包围了他们在巴西各个城市的住处。最近,他们在海滨度假城市瓜鲁雅举行活报剧抗议活动时,在洛佩斯家大门的入口处用红色油漆写下了这样一句话:“一名独裁时期的滥用酷刑者住在这里。”
1979年的大赦使军方将领仍可以免受滥用酷刑的起诉。尽管如此,今年5月成立的真相委员会受命进行为期两年的调查,翻开了历史的血案。
据估计,独裁统治者杀害了大约400人;受到严刑拷打的受难者人数被认为多达数千。
曾是一名将军的缅甸现任总统登盛(Thein Sein,又译吴登盛)正在领导着该国政府,告别过去的独裁统治。其相关举措包括释放异见分子。
今年67岁的昂山素季现在是缅甸国会成员,她曾被软禁15年,一直都是个人牺牲及为人权而战斗的国际符号。当她的两个孩子远离母亲,在异国他乡长大时,她在缅甸饱受煎熬。她的丈夫迈克·阿里斯(Michael Aris)于1999年因前列腺癌去世时,她仍在缅甸。
在昂山素季幼年时,其父昂山将军(Gen. Aung San) 协助带领缅甸摆脱了英国的殖民统治,但他于1947年被暗杀,之后,昂山素季目睹缅甸陷入军事独裁。
昂山素季说,“异见分子不能永远做异见分子。我们就是因为不想做异见分子,才成了异见分子。”
她接着说,“我不相信职业异见分子。我认为那只是一个阶段,像人的青少年时代。”
实际上,异见就是律师的专业。若将异见关押,就是关押了法治和公正。这个政府就是军政府。
联合国资料显示,全球约有40亿人得不到法律的保护,主要原因就在于他们是穷人。拯救穷人的办法只有法治。而成本最低的方案就是培训“赤脚律师”。
昂山素季还有一句名言:“并非权力令人腐化,而是恐惧。掌权者因害怕失去权力而腐败。受制于权力者,因惧怕为权力所伤而腐败。”
治疗恐惧的唯一医师就是律师。这正是中国的缺失。
作者:冯梦云,供职于南美《新阿根廷周刋》,博主转自阅想网,链接地址:http://www.thinkread.cn/thought/3761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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